開羅謀殺案(Cairo Conspiracy)/ Boy from Heaven 天堂來的男孩

埃及血統的「諜報片」,不只是講述埃及政治局勢與伊斯蘭宗教之間權力糾葛的情報戰,更以國安局線民(代號:天使)作為主角,觀眾跟隨這位單純之人參與一場渾沌不明的世俗遊戲 (this game),遊走在肯認與否定的權力雙面刃。原片名英譯Boy from Heaven天堂來的男孩,並非是上天派下來解救蒼生的英雄那類隔絕溫室的浪漫角色,而是當下(地獄)即是天堂,以「現世參透教義」的電影箴言。 背景資訊,簡單來說,以現今軍方系統支持的總統塞西,與敵對陣營:接近原教旨主義的穆斯林兄弟(以「聖戰士」自處,對抗歐美西方「異教徒」)。兩者為了爭奪伊斯蘭教傳統伊瑪目宗教領袖的各自人選。而電影的背景艾資哈爾大學,同時也是伊瑪目做為導師為學生傳遞知識與教義等真理之所在。 「 要讓那些愛戴穆罕默德的人知道,他確已離我們而去 ;而讓那些崇拜真主的人知道,真主是活著的,永遠不會死亡。 」 穆罕默德先知離逝後,大弟子兼好友巴克爾如此說著 – from 維基百科。 《開羅謀殺案》以全然的「諜報片」包裝著阿拉伯世界在當代民主與民粹等各方勢力,試圖討論傳統的伊斯蘭教義對於當今政治潮流的啟示。以宗教闡釋表象與精神性關係為電影一大「參透」線索(註1),並也非超然的以揭露諸現狀來彰顯(如阿比查邦的《 記憶 》),《開羅謀殺案》靠著情報收集之間的情節,與所謂箴言哲理交纏的特殊敘事。 電影以盲人長老作為先知,首先點出「盲目的真理」的有趣雙關概念:一是接近佛教,所謂諸法空相,講白話一點就是感官招致的欺騙與遮蔽,同時也來到第二層意義:政治流的迷失,或可以理解為當今社交媒體的按讚流的迷失。而電影也非「遁入空門」,而是政治的群眾(盲目),也許是在掌握權力的雙面刃(作用力),也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中追求穩定。 盲人長老電影前段講課時帶到猶太人馬克思哲學家(註2):「需求」是盲目的,而自由是有意識的「需要」,並提到宗教讓人不去思考的「盲從」指涉。若以政治和宗教的作為人「需求」。無非讓人想到莊子在《逍遙遊》提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註3)。裡頭談到外在給予個體的限制性,意味著電影中被拋擲的主角(天使)在以「無」作為否定的前提,面對權力的作用力,作為電影中被國安局控制的不自由個體,如何面對現況消極的積極意義中,活出自我的樣態。 電影中軍方代表國安局最後成功推舉自方陣營的長老作為伊瑪目,同時也意味著在電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