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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電影》無盡的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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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電影》看到一半,好奇這有點「半紀錄式」―以虛構方式深入現實令人嘖嘖稱奇的賽車工業,背後除了人類最新科技(之一)結晶的展現,與萬中選一車手:必須擁有卓越的體能與反應來配合高超的駕駛能力,缺一不可。與各種賽制和相關龐雜歷史,並牽涉龐大研發與商業利益的高等社會結構。 隔天與wifey分享,一下子就發現了運動賽事「卓越的困境」:往往是男生講的口沫橫飛,女生聽完著說,恩恩,所以?好像了間接證實了黑格爾式定義即是否定,F1賽車證明了人類的極限,然後呢? 不常看好萊塢與英雄電影,《F1電影》算是稍微有些層次和深度的賽車英雄片。尤其在賽車工業這種窮盡物質與技術各個環節只為了追求零點幾秒的準確與極限中,說來與好萊塢的製片工業似乎有著同步的頻率。 幾個鏡頭喚起了自己對於布萊德彼特的演員生命史回憶,所以才會說若是單薄的樣版英雄電影只是體現了另一種美式的偶像崇拜意識形態,反而欠缺一種紀實性的厚度。於是說「半紀錄式」意味著看到實際賽事會出現的相差無幾的景況,包含不少場景,車手與車隊都是現實的排練。 結尾也處理的不差,布萊德彼特最後一圈賽車手POV的賽道空景,想起之前思考空間與速度和時間的關係,好像就體現在開車,開車在窄巷與高速公路速度的「平面視覺」差異(既遮蔽又開顯;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外顯了,但往往也被隱藏了,因為太習以為常了),同時看電視轉播不說也難以察覺F1賽車動輒三百公里的高速。或舉例來說,有些電影拍車子移動,其實是下面還有一台貨車在控制速度等拍攝方式,只是讓它「看起來」有達成某種速度感就可以了。 於是那個結尾堪稱唯物主義(賽車工業的極限技術)與形上學(布萊德彼特演員生命)共存的時刻想到了「無盡的賽道」這件事情,想到了會不會其實距離不存在(空間深度只是幻象),無盡等於零,零等於無盡。然後在一片黑暗,寂靜沒有任何聲音的真空太空之中,於是之前說我們只是每個獨立生命在人世間漂流,會不會其實是在黑暗中「原地移動」?(如電影中賽車手模擬真實賽道駕駛的360度環形投影)

《少女迷上癮》兄弟一組 「百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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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迷上癮》 (2024),立陶宛工業區幼齒女孩故事與相傳立陶宛身為專產模特兒的國家之一,兩者交會。 姑且不論其青春頹廢與電音 MV式與工業感營造某種廢墟迷幻的想像,與沒有明顯強調太多故事性的微斷裂敘事應該都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是,它倒是提醒了身為在工業區長大的我,另一個世界如何看待工業感與美學的形式化這件事情。 在此好像會先想到Bruno Dumont作品常見的法國鄉下人臉孔,第一印象長得有點奇怪,但看久了就變帥變美了。 不知是否巧合電影中配合工業感設定的「非典型美女」同時與看似像詐騙集團的模特兒訓練班詭異地訓練過於病態的「紙片人」,但嘲諷歐美的模特兒工業在此已不足為奇。 而是一種「工業式的畸形模特兒感」「真正」意味著什麼?因為要控制身材偷偷於戶外催吐的廚餘堆積,與工業區亂丟廢料垃圾毫無違和感的共存;或者如片中常出現的破爛籃球框,想到家裡隔壁樓下工廠也組了一個跟戶外運動場一樣的土炮籃球框,但這並非式「鄉巴佬出頭天」這類努力向上的故事,而是注定是落空的結局。 如精神分析式幻見、懸置,如《少女迷上癮》被工業破爛感定型、賣慘(還不至於情勒),反而加強了形式上偷渡的不可見(順勢營造工業區居民的粗糙畸形),所以三不五時出現《非普通教慾》的獵奇感是正常的,我們這時才發現,原來Yorgos Lanthimos電影的演員表演跟路上街友有些相似。 並且還自我閹割如此形式的多餘之物,而真實即是被忽視形式美學的過程(註1),即是內容本身:既然如此就這樣看我吧:別裝了,《少女迷上癮》劇情片就是立陶宛工業區少女模特兒養成紀錄片(註2),意味著電影形式與真實世界相互連結。又或者根本沒有任何連結,電影即是電影方框內故事,僅此而已,而電影中沒有未來即是我們的未來(註3)。 (註1) 如同《再見機器人》電影機器自我催眠這是「機器人的夢」的夢的「效度」 (註2) 去吃飯看到餐廳有人來應徵,才發現對於餐廳的想像,與餐廳「內部」徵人的「紀實感」,之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註3) 引用舊文:一個沒有歷史的階段,我發現很多人都是這樣,歷史只是消遣之餘的懷舊,而不是我一直在關心的那種懷舊。 (備註:此短評與小弟《工業盜版》作品即將去南韓參加國際展覽,視為一種巧合。概念釐清方便作品導覽) 兄弟一組 (浪費晚上 的時間  看太久 不做正事 還晚睡 直男笑話 原鄉 看得哈哈笑。 吃完飯經過客...

人生就跟大便一樣塞瑟島之旅進擊的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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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跟大便一樣,但可惜這個不是。 人的事情最麻煩。 尤其是明明沒事幹,就算沒錢可以賺至少還去可以悠閒地騎車「流浪」,卻臨時接到要幹嘛的電話,煩阿。 藝術家的天職,把視覺性,裝置性 minimalize。 同時發現有一種內化的精神性,事情處理可以越簡單越好。 一旦出差錯 或被告知臨時變卦 就會開始打架電(sio-phah-tiān),一種別人看似無關緊要,內心無形巨大的坎。。。 幸虧已練就收拾心情,至少先在通訊軟體 說好 就好。 但隔天忍不住爆炸 。。。 才一瞬間就陷入了絕望 想去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塞瑟島之旅,安哲羅普洛斯1984年作品如今看來 對於其主角 歷經過往 顛沛流離的歷史一具活在過去的幽魂 重新回到、遊蕩在 人事已非的故鄉,一種帶有固執與悲情 以當代眼光看來有某種 情緒勒索 嫌疑。 由於近來觀影 盡量以某種素樸 雖似是而非的看過 安哲作品的模糊印象 不以太過議題性帶入 (如政治性), 於是觀察其調度 往往是緩慢 人物遊走在場景之中,雖稍感不耐,也期待著,還是得仰賴劇本?而非影像本身 :到底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就算刻意以主角兒子作為導演拍攝歷史片地涉及安哲自身歷史挖掘的 後設提醒,後來也不是那麼重要的,讓一切指向其(主角)被當今政局 與地理甚至血緣上 的排除在外 沒有身分,於是在海上的孤島隱喻 顯得十分地「合理」。 雖說重複的游蕩 像是將「破口」轉向劇本 可是很奇怪地, 隨著角色 緩慢地走過 地方性 寂寥感  查覺到 它甚至就是一種光陰 般 場景,然後潛藏背景的音樂 總是喚起記憶。 如此作用在一種時間的普遍性 ,可以瞬間回到過往的時光  ,如中午出門「上班」老媽房間傳出來的台語老歌 ,如朝聖之路去西班牙小鎮 舊舊的餐廳,那並非只是懷舊 而是具有穿透性 甚至是抽象的,就像是死亡,但那些身外之物並不會死去,也許是一種永恆。(直接挪用個展論述) 《進擊的地才》劇情描述一位好強的女生加入賽艇隊付出好幾倍努力,不服輸精神,卻輸給人治的潛規則。 電影本身還好,但裡面一段情節令人思考一些事情,本來是賽艇隊被排擠少數同一陣線的姊妹伴,但因為其中一人經濟狀況不好只好出奧步(才能有獎學金可以唸書)。 贏了女主角之後兩人大吵,卻被發現女主角早就獲得高額獎學金,無後顧之憂,言下之意是:所以讓一下不行嗎?但女主角堅持要努力才有收穫,意思是不努力、懶惰的人不要走後門,...

下雨騎單車 折損一隻雨傘

某一天晚餐吃滷味隔壁桌 年輕人從聖經聊到 中國哲學 聊到統神 遊戲腳色 察覺當代年輕人 興趣多元 資訊通透  與同一桌 旁邊國小生 羽球選手 爸爸 時常運動 比賽 關心 - 幾天前睡覺前 無意間看到YT演算法推薦一頻道 說國文課被當下學生認為沒用  但出社會後 遭遇挫折 學習中國古人的經驗 可以療癒人心 當天夢到  藝術形式的奇觀化 與 自我堅持對於藝術的想像 現實的困境 轉化 - 下半年除了準備要去南韓參加雙年展 回來之後 目前還沒有任何活動計畫 於是 看到社群 藝術家們分享自己的計劃活動 想著 沒有展覽機會 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對外發表 訴說 想著 好像又要開始遠離 社群了…(註1) 反正突然很閒 下午沒事就去騎腳踏車吧 颱風前去騎了陽明山 隔天天氣還很好 忍不住騎去三重吃午餐 吃完準備去工作室 經過蘆洲五股交界河堤時突然下大雨 因為上坡要換檔 準備把持傘的右手換給左手時 不小心 傘掉在地上  自己騎車輾過去 就壞掉了 於是 沒有雨傘只好在河堤上方是五楊高架處躲雨 - 颱風後一天 餘風亂竄  騎車時想著是風在動?  如果風不動  但 氣流運動 意味著不同分子的移動  但如果每個分子是同一? 同時想到 有次在公車上看到尼姑在座位上 撥弄佛珠的念佛  相對於車上每個人生活的多樣 複雜   提醒著每天看似變化 其實都是一樣  於是 多 等於一 - 單車流浪到新店經過一家水煎包在排隊,看到前面一個人一次買了好多,忍不住碎念,前面大姊,應和著我說話,開始像三姑六婆討論:有人排很久當然要買很多才划算之類的。 有時自言自語,不像外國人會藉機跟你攀談,喃喃自語得到世界的回應 印證了 自身就是世界 就是 自身 一個騎ubike很快的年輕人 一路往前衝 故意超他車 但沒力突然慢下來 又被他超過去 想到 電影《阿甘正傳》跑步 停不下來 今天路上看到 後座拿著椅子頂在頭上 騎車 想起就在旁邊曾經一家倒掉很久的大批發店,外面總是放著積滿灰塵的椅子 那家店目前已經變成豬肉批發 晚上時常聚集許多切肉的猛男 看到 鳥被輪胎輾過死掉了 疑似被地上食物誘惑 沒注意到來車 而另一隻鳥正要準備啄食死掉鳥的屍體。 - 昨天收到一個(算是)知名比賽的評審邀約 看了 過去的評審過程 訪談 晚...

聽著音樂 下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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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漸漸養成,什麼事情沒有並非要怎樣 或一定要知道什麼樣答案。(註1) 雷雨時節,中午出門無法騎腳踏車亂晃,不然想說去北美館看展覽(註2) 新莊無雨,還在想要不要改騎腳踏車,但不強求,坐公車就坐公車吧。 等公車時看到巷口萊爾富店員追出來說一個阿伯亂丟垃圾。看似不修邊幅的年輕店員嘴裡念念有詞,他正在猶豫要不要追上去。阿伯已經消失了。 我還在旁邊想說他店不顧這樣跑出來東西被偷怎麼辦,結果他一回店裡又跑出來顯得十分不爽就把垃圾丟到一台路邊的機車上。 之前稽查便利商店資源回收情形,因為大量出入便利商店經驗,身體有一個超商感覺資料庫。以乾淨整齊和店員的禮貌程度,大概就是小七稍微大於全家,萊爾富通常要看運氣,有些店員就是比較難以定義,像我家巷子口有些店員時常會引起我的注意,就是衣服髒髒的臉上有鬍渣或是如統神般宅宅講話特別,深夜店裡沒人會在外面玩手遊抽菸,(以上沒有任何負面之意) 至於最隨便的OK看到什麼太誇張的事情已經不太意外。 可能是倉儲可能是內裝統一生產線,每一家品牌的便利商店都有專屬的味道,例如7-11味,全家味。 鈴聲。例如會想起第一年的商店稽查因為頻繁出入7-11,被店內的聲音洗腦,例如當時店內不斷輪播的統一蜜豆奶廣告後來因為好奇查詢歌詞內容才知道是「大吸一口超happy…」。那些忙碌的喧囂,煩忙後面的背景聲音,又像是某幾天因為要加強電池回收,解禁了便利商店一比四的配額,導致時常出入全家便利商店,在某個時刻意識到那個「無比熟悉」的門鈴聲(見連結),熟悉到像是在一天之內濃縮好幾年的記憶,瞬間被烙印在腦海裡。 - 到了台北下了雨,心裡有種安心的感覺(看來坐公車是對的) 看著不斷下來的雨滴,想到之前妞妞看著下雨發呆。 想到黑格爾的,定義即是否定(讓無限.者現身),或是所謂的單義性:是的不是,存在的不存在,死的活, 聯想到了空無的世界,突然出現斷斷續續的訊號。 契合著 常常一覺醒來 世界的空無感 或好像覺得 世界就差不多這樣。 覺得那些 看似相關 又 像是毫無相關的物、資訊,甚至想像 社群中那些與自己相關 但好像無關的「各種參數」。  (註1) 從泰山工作室回化成路騎ubike等紅燈時遇到C-LAB CREATORS同梯的聖凱,其實那個路口本來想偷跑,但想說停下來喝個水,結果喝完水就看到Kai從另一側走出來,真的很巧。 在想那個巧遇還包含(呼喚)了之前在進駐的士官大樓...

太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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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單車爬坡樂生療養院萬壽路一段50巷的小路,上去即是龜山(林口)體育大學,挑戰失敗。 不止陡還很長,回家計算大約有700公尺(同樣坡度土城承天路好漢坡也不過三百公尺),就算有下車休息一次還是在五百公尺處放棄,因為太陡不能用龜的,慢慢騎會掉下來,腳的肌力跟心臟完全跟不上,所以只好認命用牽的,有一個原因是那條小路太多機車經過,用偷吃步橫向式騎法會非常危險。 太陡了,也許是真的老了。  太陡了。內心冒出:語言界限,就是人類的界限(不只是在談維根斯坦的語言哲學)。而是因為此次失敗,領悟到如宗教般的語言效度(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 更理解黑格爾談(語言)定義即否定,如此便是人類的界線, 那個「太陡了」,除了是一種描述,還包含了自己意識到「就是這樣了 」,「一切到了盡頭了」。 好像看到生命的終點了。 所以七百公尺後在尊聖宮有一小段很陡之後,變得十分好騎(還有下坡哩),到了體育大學因為放暑假沒啥人。 體育大學站出現文青路,遠雄文青,有些可笑的。 原本是荒地都發展起來了,青山路很大條,下滑速度很快很爽。 (補充) 重新回想希區考克的《蝴蝶夢》(只是個體主觀認知的世界),大他者之外所謂的神秘之海,「海就是海,沒有任何意義」,回應著(或說察覺到)靠著否定(語言界定)定義的人類困境,指向沒有任何意義的,好比說(形上學式的)死亡。(或說死亡,認知到終究還是回到一種形上學式) 在尊聖宮休息時腦中一直冒出「真的太陡了」言語,同時也像是看(意識)到了「終點」。

兩萬塊的卡夫卡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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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研究所同學揪去參加藝博會,雖然不太期待自己作品會走藝術市場路線,但不排斥任何展出與延續創作的機會。 卻沒想到準備即是惡夢的開始,(在此並沒有怪任何人,抱歉,想要看到血流成河的可能要失望了)。 首先是沒問清楚統籌的同學,此次展覽並沒有包含布展費用。 於是許久不見的佈展(微)焦慮症發作了 也沒多少作品,要自己規劃時間 自己找人做台座 自己搬 自己漆;自己搬電視 自己找人一起掛電視 接同步(已設定好) 自己配線 。 仿彿回到原初 回到學院 剛畢業時期。想想參加大部份的展覽都有館方/機構/團隊幫忙佈展真的好幸福。 去小北買超小罐補土想著 用不完 可能也沒機會用了(雖然對 展覽有人幫忙佈展佈到好 會有點不好意思,但就不用客氣了吧)  沒用完放到過期發霉也是浪費 此時 不得不 肯認 機制化/整體性/分工合作 帶有資本主義式的 好用之處 再來是 布展太忙,停車停太晚又被索取巨額停車費…兩萬塊… 隔天寫了道歉函給花博管理中心主任 重點(以下) 餵給 chpGPT潤飾成 正式的道歉信 牆面還沒刷只好先把電視包起來,結果隔天搞到晚上才好不容易直接找油漆師傅來刷。意思是沒有直接找師傅,是會被忽略的… 關於停車停太晚 導致違反規定 有幾個原因必須說明 現場工程延宕,配電 牆面粉刷 未完成 導致測試同步播放 必須將電視移至現場暫時電源 以及 與裝置 作品  必須包上膠膜 避免 沾到油漆 諸如此類花費太多時間 也為了要把作品用到理想狀態 以至於一直沒有時間 吃晚餐 一直到九點告一段落 因為一直在準備展覽忙碌 沒有太多時間詳閱展商手冊的規範,也必須顧慮的工讀生飢餓的狀況 出去時問了警衛 警衛表示 施工辛苦 去吃個飯 沒問題  吃到一半看到訊息 也急忙奔跑趕回,及時把車子開走 每個人在自己的位置把事情做好( 肯認一切 沒有任何問題 ) 擔心兩萬塊處理如何了 好像說了 等於沒說 想到卡夫卡在官僚體系一直找keyman找不到 始終在尋找 開幕當天說是 怕被議員檢舉 還是得罰  然後說跟現任市長比較不熟 順利開展了 隔天有好消息說改成警告 借用隔壁的狗狗雕塑 生意不太好 在旁邊standy by 快睡著 觀察看展群眾 藝術 認定的 溝通  作品藉由 人的話語提升 但在自由與平等的前提之下 沒有什麼 當不當代的高低之分 像是打坐 經歷過了什麼 都會 大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