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Hour (歡樂時光)

確實利害,並遠遠甩開當初看完《 睡著也好醒來也罷 》的驚喜 (同是導演濱口竜介的後來的另一部作品)。五個多小時的電影,竟沒有冷場地不斷拋出的「嶄新」; 如同電影中充斥著那 一次又一次的對話中不斷給出台詞上的驚喜 ,與場與場之間優雅的影像,細緻的蒙太奇和場面調度。如此,在準確(形式)與鬆散(意圖)之間 ,像是作者ㄧ再嘗試要達到創作的終級目的:崩解與自由。 也許就先從編劇之一,也是導演唸電影研究所的同學,野原位,這位來 台灣駐村時創作的工作坊 開始談起(詳情請自行點閱觀看),也就是分別座落在《歡樂時光》上下段落,出現兩個重要的工作坊/論壇情節,這樣類似公共的培力計畫,在整部電影結構內外,達成某種如莫比斯環,像是分不清是劇情之內還是電影之外的外翻皺褶。 在電影上半段的「尋找身體重心」工作坊,用身體探索人際網絡的相互關係,相當有趣的課程內容與演繹方式,除了是在劇情上,主角,四位步入中年的女子遭遇人生關卡的新嘗試之外,更像是把劇情嵌入《歡樂時光》的前製過程:如何引導演員表演的方法,抑或是,在台詞上,把演員的個人經驗成為台詞的共同編劇的創作方式,以至於在真正拍攝的畫面 (就是我們看到的畫面),那些演員看來有些僵硬的表情,像是「念台詞」的排練階段,與真正演出方式的游移。 這樣排練與正式演出界線的模糊,並和劇情互為內外的,同時在工作坊中,安插其中一位女主角作為活動紀錄者(應該是藝術經紀之類的職業),同時電影過程會拍她,也會偶爾會穿插她拍攝的影像,這樣帶有某種後設的暗示,就像是現實生活中參加「藝術治療」或「心靈成長」課程,所提醒的,回到身為「一個人」的真實:在課程中,社會跟家庭成為某種「虛擬」關係的個體看待世界的方式,以至於《歡樂時光》中那樣排演感的荒謬,與可笑地對現實的「出戲感」,在隨後的法庭場景所呈現效果非常的顯著,這樣具有某種解放意圖。 而電影後段的小說朗讀會,是另一個巧妙配置 (自己搜尋了一下,現實中好像沒有這類小說朗讀的發表會,通常都是詩的朗讀會),無疑又再把「台詞感」提出另一個思考的維度,指涉了電影中的小說跟電影劇本的關聯,角色們也確實同遊了有馬溫泉,而在朗讀會中像是「再現」了文字(劇本)的書寫跟念(台詞)的兩種差異(如小說大概描述著:隨著搭乘列車,而升起的風景,想起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片頭),並對照跟前段工作坊的企圖:分享每個人的經驗 / 創作者的主觀經驗之間,讓人想起《...